船屋,凤瑶才稍稍将目光收回,而眼风则稍稍扫到了伏鬼,则见他那刀疤横梗的面上,阴云重重,略微异样。
凤瑶眼角一挑,终还是全然将目光落在他面上,低沉而问“伏侍卫这是在想什么”
伏鬼应声回神,抬眸迅速朝凤瑶扫了一眼,而后便垂头下来,恭敬道“娘娘,柳襄虽是可用之人,但终究还是得多加防备。毕竟那人的心思太过圆滑,稍有不慎,许是会被其算计与利用。”
这话入耳,凤瑶并无半许诧异。
想来,如柳襄那等容貌与性情之人,的确是无论做什么都容易引起旁人怀疑。甚至便是此际,她虽对柳襄并无杀意,但若论抵触与戒备,也终究还是有的。只不过,柳襄终归也是个可怜人,前半生在容倾的束缚下艰难而过,如今终是脱离了容倾的爪牙,却又想着建功立业,扬眉吐气。
思绪摇曳起伏,越想,便越发的想得远了些。
而待片刻之后,凤瑶才全然敛神下来,压制心性,只道是船到桥头自然,如今多想无益,不过是徒增繁杂罢了。
“柳襄之事,本宫与你主子都会好生考虑。”冷风凛冽之中,凤瑶平缓无波的回了话。
伏鬼瞳孔微杂,波澜重重,唇瓣微微而起,欲言又止一番,却终归是未再言道出话来。
凤瑶扫他几眼,也不再耽搁,仅是缓缓往前,朝不远处的屋门行去。
待入得室内,冷风倒是被屋子阻隔不少,只是,偌大的屋内,则是空空如也,极是荒芜清冷。而那颜墨白,则依旧静静躺在地面,一动不动,似是仍在安然而睡。
他似是当真极累极累,便是凤瑶一路行来,他似也不曾被凤瑶轻微的脚步声所扰,便是待得凤瑶坐定在他身边,他也呼吸匀称,面色平寂祥和,并无半点醒来之意。
凤瑶垂眸静静的将他打量,许是周遭太过空荡,是以才无端衬得他的身子极是单薄瘦削,甚至于,瘦削得渺小。
突然间,心底也莫名的增了几许难以言道的复杂与心疼,只道是,如颜墨白这种人,历来都是喜欢将一切的纠葛与苦楚全数打碎了往喉咙里咽,无论是命运的无情还是刀口架在脖子上,也无论是伤势严重狰狞还是命悬一线,这人,都似如这条命不是他自己的命一般,淡定自若,不曾在外事外人面前表露出半点的紧张与畏惧。
甚至于,事到如今,大英已在当前,他也不会将他与大英的纠葛对她言道半句,从而,让她姑苏凤瑶也是云里雾里,心底终也是起起伏伏,全然落不到实处。
心有叹息,复杂重重,揣度升腾之中,浑然不得解。
凤瑶面色也越发幽远了几许,越想,瞳孔也越发失神,却是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突然有簌簌之声响起,她这才应声回神,下意识凝神一望,才见颜墨白已是睁了眼,正手脚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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