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补觉。
邵文槿脸色更是难看,说清楚再睡,就也不知他哪里来得闲心。
阮婉便顺势起身,“头一次见,把我扔出去做什么?”
邵文槿脸色一黑,换做是,莫名其妙被人勾搭,言语相辱,会作何?
阮婉轻哼,凑上前去忍不住笑开,“勾搭?呵呵,邵文槿,我宁肯自戳双目。”
邵文槿脸色近乎都紫了。
阮婉便又继续,“后来蹴鞠时候谁有意撞本侯,慈州时候是害得本侯手脱臼。”
邵文槿脸色难看到了极致,“那是谁冲我泼洗脚水,喂我的马吃巴豆,在我的酒里添鸡血?”
阮婉振振有词,“邵将军,鸡血闻不出来?谁非让喝的?”
邵文槿脸色就再挂不住,眉峰一扬,“阮少卿,我欺负是吧?”
阮婉微楞,有人恼羞成怒一把将她衣领拎起,她才怒吼道,邵文槿!!!
而后便有了决然闹僵的一幕。
……
阮婉便实在是恼得很,她就是喜欢不落人口舌而已,那头洪水猛兽才是真真小气好不好!
托腮望着窗外,两腮气得鼓鼓的,活像一只鲤鱼。
马车正好行至沱江沿岸,阮婉稍楞,才将三月中旬,堤岸边的水位就涨至这般高了?
心中诧异之时,叶心撩开帘栊,言笑晏晏,“侯爷,快至京郊了。”
阮婉不由一怔,方才尽在想邵文槿的事,都忘了进入京城附近地界,离京近两月,周围景色顿时无比熟念起来。
叶心却依然在笑,“侯爷也不问问谁来接了?”
阮婉略有错愕,由得叶心扶着下了马车,便闻得一阵忙乱脚步声,才伴随着真真熟悉无比的声音,“少卿少卿!”
同行的马车又多,有人又实在是笨得出奇,竟然一个一个帘栊去翻,“少卿少卿!”
没有便去翻下一个。
阮婉不禁笑出声来,继而挥挥手,喊道,“小傻子,这里!“
宋颐之愣了愣,循声转眸,望到她,一脸欢欣雀跃便毫不掩饰写在脸上,笑嘻嘻飞奔而来,“少卿少卿!”
阮婉心情也跟着好了不知多少。
“小傻子,别过来。”分明笑逐颜开,却照旧伸脚。
宋颐之便摔得前仰后合,江离都目不忍视,他却欢欢喜喜爬起来,也不管摔成什么模样,扬起下颚嘻嘻笑道,“少卿,又绊我。”
眼中流光溢彩,甚是满足。
阮婉照本宣科,“说了不许抱我,也不许朝我扑过来。”
宋颐之拼命点头。
阮婉才上前拍拍他脸上的轻尘,宋颐之就甚是欢喜,“少卿,送的!”歪着脑袋,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泥人。
说是小泥“人”,其实最多也只算一团泥巴。
跟在身后的近侍官小路子便开宗明义,“侯爷,王爷捏了好些回,才捏出的样子,是捏的侯爷,王爷说像得很。”
叶心忍不住笑起来。
哪里像阮婉,根本连眼睛鼻子嘴巴的轮廓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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