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可是她的心还是软了一下。上官夜是不是都这么拼命的?他这一年来究竟又受了多少次伤了。
“好,那我就躺在这里,拒绝上药,任血流尽好了。我看这血流到明天早上,重不重,能不能要人命。”
“上官夜,你自己发疯挨这一剑,拉着我做什么?我们之间已经完了,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她转身冲他怒吼。
他们之间横着的是一条人命啊,那不是路上阿猫阿狗的命,是子越的命!如果前世是真的,那么子越等几百年,换来的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吗?上辈子,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强行占有了锦朵,这辈子为什么还要缠着她?
她还记得梦中那看不清样子的晚香玉对她欣喜的说:等我,锦朵,等我……
结果她等到了什么?只是等到了与他的再次失之交臂。她很想再入梦,发疯的想入梦,问锦朵为什么等了五百年,偏偏又错过了那一天?究竟是因为什么错过了那一天?
可是,为什么入梦那么难?为什么?
上官夜脊背挺直,甩开恃雨的搀扶,固执道:“再帮我上一次药,好不好?”
她紧紧闭上眼,任脆弱在这一刻横溢,心痛如绞:“好,最后一次!从此,你别再来见我。”
他没有答话,他怕自己办不到。
在前厅,她为他消毒、上药、包扎,很细致、很细致,仿佛她已经知道,或许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他只是直直的看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看清她的样子,看清她的每一个动作,看清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桥南,这一剑可不可以弥补子越那一刀?”他问她。
她手一顿,摇头。
他不放弃:“难道真要我死,才能弥补?”
她只是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死了,他也活不回来了。有意义吗?”
“至少你会心痛,对不对?”
她鄙视的看着他:“我的心痛只为他,你如果死了,我只会觉得是活该!如果你还来玩这么幼稚的把戏,你觉得我会心痛吗?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他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刻,心中寒凉,不由得冷笑道:“好!好一个自作自受!你对我总是最残忍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了,你是不是还会拍手称快?”
她心中一痛,脸上却越发冷硬:“是的!不过咎由自取!”
“呵,咎由自取!”他咬唇,却还是固执的看着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桥南,我只问最后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语气中已经有一丝乞求,一丝颤抖,一丝决绝。
这一刻他好怕,好怕,好怕一直以来,她是在可怜他,是在感谢他,而不是爱他!不然为何对他如此残酷?
“天涯末路之情,何以有爱?”她别过脸,声音清冷,只是握着剩下的那卷白色纱布的手,拽紧,拽紧,拽紧……
他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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