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还他妈拜佛?拜佛之人,天然就生出敬畏之心,你都跪拜下去了,还怎么还能成佛?”
张横解开裤子对着慧门禅师光头撒了一泡尿,提起裤子哈哈大笑:“想要成佛,须得杀佛。杀死心中佛,才成自身佛!你连这都不懂,还当什么禅师?老子尿你一脸,也好让你长个记性!”
慧门禅师面若死灰,闭目不语。
他修行几十年,从未经受过如此屈辱,纵使禅心坚定,犹如磐石,此时也难以自禁的生出一股怒火来。
这怒火从脚底板直冲顶梁门,化为腾腾火焰,刹那间烧了五脏六腑,筋骨皮肉,俱都烧成琉璃体,正要被烧穿脑袋之时,张横尿液落下,将这一股怒火浇灭。
粪坑里屎尿翻滚,臭气熏天,蛆虫乱爬,被他一腔怒火烧空好大一片。
慧门禅师缓缓睁眼,从粪坑中走出,随着他的走动,体表屎尿不住脱落,待到了张横面前时,已然变得清清爽爽,再无半点污秽。
张横大奇:“你还真悟道了?”
慧门禅师对着张横缓缓跪下,双手贴地,掌心向上,行五体投地大礼,接连跪拜几次之后,方才缓缓起身,呵呵笑道:“老僧昔日泡在粪坑之内,犹自以粪为食,多谢大帅拉我出坑,如今方知佛在心中。”
他抬手指了指院内金银佛像:“如今这些金银,一并交由大帅处置罢!”
张横道:“你便是不说,这金银也照样归老子处置!”
慧门禅师哈哈大笑:“说的也是!”
他将僧袍脱下,轻轻一抛,这僧袍飞出,落进寺内偏殿之中,与他钵盂并在一起。
此时普渡寺方丈慧页也被泡在粪坑之内,见状大吃一惊:“师兄!”
慧门入耳不闻,对张横躬身行礼,转身向寺外走去,口中做歌:
自幼修持勤拂拭,不使明镜惹尘寰。
哪知身处是非海,几番转劫难得闲。
功名利禄动心性,六欲魔头来熬煎。
意马由缰空消耗,灵台方寸纵狂猿。
今朝忽有真人至,屎尿坑中得机缘。
一言半句便知道,何用经书千万篇。
人若不为形所累,眼前即是大罗天!
他边歌边走,须臾间走出寺门,歌声越来越远,片刻后消失不见。
张横鼓掌叫好:“好!老子一泡尿,尿出一个得道高僧来!”
顾西城惊诧莫名:“这慧门修行多年,醉心红尘游戏,难以得悟真如,不成想被你一泡尿,给尿出了自然本性!元伯,你便是收了他全寺庙产,对他来说,却也值得了!”
张横大笑:“就算是这秃驴不曾悟道,这满院金银也须得归我民团所有!”
顾西城道:“平白五谷拿人钱财,总得有个理由才是。”
张横想了想,道:“这普渡寺巨额财产来历不明,肯定是脏银无疑,我且拉到城内暂时保管,待到弄清楚脏银来历,再归还苦主不迟!”
当下命兵士们将金银佛像全都抬起,这才心满意足的率众下山,返回四方城内。
顾西城道:“元伯,你上山本意乃是搜查失踪的妇女,现在那些失踪妇女还没有搜到,怎么得了些金银便要下山?人还找不找了?”
张横哈哈笑道:“得了这些金银,哪里还有什么失踪妇女?等这些和尚再来招惹洒家时,那些妇女再失踪也不迟!”
顾西城愕然。
心念电转间,已经明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妇女失踪这件事,只是你杜撰的?”
张横道:“慧门老梆子说我搞没了礼部尚书,难道就不是杜撰的?他做的了初一,难道我就做不来十五?”
他不再理会顾西城,率领众人返回城内。
顾西城呆立原地好半天,方才喃喃道:“元伯,你现在可不是以前的你了!”
且说张横将那金佛银佛带进城内,让金匠银匠把它们全都融了,化为一根根金锭银锭,充作军费。另外赏赐了士兵们一人一粒金豆子,惹的士兵们兴奋不已,热闹了好一阵子。
到了次日清晨,普渡寺方丈慧页禅师求见张横,请求张横归还金佛银佛,被张横拒绝。
慧页心惊无奈,返回寺内,逼不得已下,决定搬运救兵,夺回庙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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