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心中不可消磨的痕迹,他曾多次看过她的刺绣,对她的刺绣的手法,可谓是烂熟于心。
她绣东西从来都有个习惯,最后的收角的地方,习惯性的勾出一点线头来。
可是那寝衣上没有。
还有她绣东西,选用的颜色也偏向清淡或者深沉些的,而非像地上的那件,用的颜色都很扎眼。
这无一不在说明,昨儿她绣的那件,不是给他的。
这个认知,让南暄意顿时就烦躁起来,而且极度的有些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
他无法想象,如果那件寝衣,真的是她做给其他人的,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会不会又如前生那般,将人永永远远的囚禁起来。
只有他一人能见。
他将手握成拳,掩于袖口:“那荷包了?”
“什么荷包?”婉儿不明所以的说了句。
“明泽就让你来送这件寝衣吗?”
“是。”婉儿虽然感觉到奇怪,但还是回了句。
南暄意倏然站起,有些控制不住的将手中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
瞬间便摔了一个四分五裂。
婉儿惶恐的跪着,将头抵在地面。
“拿着这件寝衣滚回去。”南暄意怒然大吼。
朝暮却适当的上前了一步,低声提醒:“主子。”
除了南暄意亲近的人,根本没有知道看似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婉儿用手抓住了那件寝衣后,甚至都来不及告退,就直接跑了出去。
朝暮刚想唤人进来收拾,就听见南暄意一字一句的说:“给孤查。”
查什么?
朝暮非常明白。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娇娇软软的跟着小白兔一样的太子妃,竟然真的入了太子的眼。
他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婉儿跑回明月楼的时候,姜曦禾还未曾醒来。
她身子骨本就娇弱,一夜未眠自然是劳心费力伤神的。
玉欢守在她的屋子外,见着婉儿一脸惊恐的跑回来,手上还拿着那件寝衣,大概也猜出了是什么事。
她一把扶住人儿:“太子如何?”
“太子暴怒,我要赶快通知太子妃。”婉儿说着,就想不管不顾的闯进去。
却被玉欢拦住:“殿下身子不好,已经睡下了。”
“可这件事刻不容缓,太子还问了荷包?什么荷包啊,我不知道!”婉儿哭喊。
她虽然在东宫呆了几年,可太子冷淡归冷淡,却是一直都很好说话的,从不曾发脾气。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这么生气。
好像已经气得想要将东宫都给拆了。
玉欢默不作声的收下了那件寝衣,温声道:“婉儿,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亲自和殿下说的。”
“可是……”
不等婉儿说完,玉欢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一件寝衣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殿下是大楚的公主,难不成太子爷还会为了一件寝衣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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