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白日携手同游,趁月耳鬓厮磨。
他早料着有这么一日,只是不想这样顺利,又这样早。
临近午时,木耘他们寻了过来。
木耘是土生土长的宴京人,不比素织他们走南闯北惯了,从没见过江南的景象,跟在后面兴高采烈。
这个想买,那个也想买。
卫靖木着脸,幽幽道:“你现在银两很多。”
木耘嘻嘻一笑:“你现在很穷。”
“……”
在场的几位无言以对,他们输得心里皆有阴影了,钱是小事情,主要是自尊心受挫。
这小子凭什么打牌不会输呢。
蔺长星暗暗发狠,他偏得练成赌神,措措这小子的锐气才是。
谢辰似是看见他心中所想,给了他一个“无不无聊”的眼神,他灰溜溜地碰了下鼻子。
南州水路四通八达,交往便利,最是富庶。然而,哪怕是天子脚下也有吃不饱饭的人,何况此地。
陆千载的陆村仍在不断扩大。
蔺长星来前与陆千载商议过,万家多年来受燕王府庇护,南北的生意做得很好。若万家能参与陆村修建安置等各项事宜,这些人便多个出路和保障。
带着这念头,蔺长星与谢辰一行乘船往水乡去,陆村照例建在偏壤处,想是地价便宜。
村里的人早收到了信,殷切地将他们迎进去。
村庄的管理者由陆千载精心挑选,国师大人毕竟擅长观星象算人命,看人很准,倒不怕有欺上瞒下之事。
只是蔺长星为妥善,还是明里暗里将那陆安查了一番,村里村外善评甚多,不似作伪。
待了半日,蔺长星心中便有数,果决地将房屋修葺、消暑就医等经费拨下。又将万柏引荐给陆安,往后南州这边的一切事宜,若有为难之处,直接让万柏处理。
陆村能劳动的青壮年都在外面寻了营生,村里只剩下一些孩子在读书,村妇们种种地,老人们便留在此处颐养天年。
蔺长星与陆千载曾向新皇提过老者赡养之事,新皇重视民生,大为赞赏。不久前便下旨,凡六十以上者皆由朝廷济养晚年,为无家可归的老者建下居所。
陆村这种地方,将来只会越来越少。
谢辰不问蔺长星的事,由着他忙,自己跟素织在村里闲逛,发了许多糖果与蜜饯出去。
这是来前蔺长星带她去买的,说孩子们都喜欢吃。
回去的路上谢辰看着他微微发笑。
蔺长星从诸多烦扰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看看你。”
蔺长星嘿嘿两声,缠着她问:“那我好看吗?”
谢辰默然,她的少年自然是好看的,任谁也不能否认。
他不似初见时的那般白嫩明净,一尘不染似的捉人眼。
这一年多的沉淀,他的心事多了,心胸眼界也宽了去。你看着他,不会再认为这是个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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