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箫下意识埋头回避。
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叶祸水煮的面条一边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
“姐,你下的面真好吃,你也快吃吧,不然该赶不上给真美姐他们送豆腐的时间了。”
“油嘴滑舌!”
察觉到自己附身凑到叶箫面前时衣领下滑了不少,又注意到叶箫闪避的目光,叶祸水莫名脸红耳热,也赶紧垂着头心慌慌地吃面。
两人开着轰鸣声异常刺耳的破三轮出门时已经是早上六点过,村前村后都是往来劳作的村民,但无一例外全都远远躲开,显然叶箫的狠辣壮举已经传遍全村。
……
龙井村通往仙桃小镇必经的半道上停着一辆非常拉风的越野车。
张仁让瞒着已经先一步进城的张回春苦苦盼着。
他心急如焚,望眼欲穿,甚至对副驾驶座位上坐着的一名浓妆艳抹、衣着清凉、长发轻舞、媚眼如丝的年轻女人爱答不理。
说来也巧,女人正是周晚浓的好朋友苏琳,家里有点小钱,眼高于顶,嫌贫爱富,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一个有钱有势又帅气多金的神医老公。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张仁让对自己的冷淡,憋不住噘嘴抱怨说:
“仁让,不是我说你,龙井村我可熟啦,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医,倒是骗子特别多,你该不会被骗了吧?”
苏琳话音刚落,眼尖的张仁让看到叶箫驾驶一辆破三轮呼啸而来,二话不说,拧着一个包就推门下车跪在了马路上,口中连连哭嚎:
“叶神医救命啊……”
“那不是晚浓的废物前夫吗?豆腐西施叶祸水!”
戴一副精致太阳镜的苏琳透过车窗看到骑车而来的叶箫,神色间难掩的都是不屑。
但紧接着看到蹲坐在车厢里风情万种、天生雍容华贵但又一身媚骨的叶祸水,她顿时如临大敌,甚至顾不得穿上早就脱在一旁的高跟鞋,光着脚就飞快下车。
直觉告诉她,张仁让多半是想泡叶祸水。
等叶箫停车之后,她赶紧一边搀扶张仁让一边气势汹汹地解释说:
“仁让,你肯定是搞错啦,那个废物弃婿的姐姐根本就不是神医……啊……”
但她话没说完就被状若疯狂的张仁让一把推开。
仿佛魔怔了一般冲着破三轮上的叶箫连连磕头,张仁让用更加急切的语气哀求:
“叶神医,您能一眼识破小弟被阴气缠身、怨灵诅咒,肯定也有破解之法。
“求求您务必救救我,我这大半年都快被折磨疯了……”
苏琳更加暴怒,翻身爬起来上蹿下跳地咒骂:
“张仁让,你他妈疯了吧?
“你可是学医的,而且出身东海市鼎鼎大名的医学世家,为了泡妞至于说得这么邪乎吗?
“姓叶的弃婿,麻烦你好好管管你的狐狸精姐姐!
“敢抢我苏琳的男人,当心老娘撕烂她!”
注意到车厢里的叶祸水满脸委屈,叶箫微微皱眉。
眼尖的张仁让察觉到叶箫的神色间难掩的都是厌恶,再不客气,反手就给了苏琳一记响亮耳光,恶狠狠地骂道:
“闭嘴!谁他妈让你这么和叶神医说话的?”
没有丝毫的迟疑,张仁让紧接着又点头哈腰地小跑着扑到破三轮前跪下,并飞快拿出包里一沓又一沓的现金:
“叶神医,求求您千万要搭手救我一命,这十万块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诊金……”
想起先前张仁让羞辱自己的话,叶箫不假思索地摇头说:
“堂堂东海一医副院长的命就只值十万块?”
张仁让张口结舌,忙又掏出一张银行卡一并递给叶箫:
“叶神医,是我唐突了,这卡里的一百万也给你!”
叶箫继承了太初神女的记忆,深知巫医一道的独特行规,也不接钱,一脸警惕地说:
“我救你可以,但你必须先告诉我来龙去脉!
“恕我直言,所谓人鬼殊途,阴间亡灵是不会无缘无故纠缠阳间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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