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恃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的无可挑剔。
就好像即使在最肮脏凌乱之地,也能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既视感。
惨淡的环境之下,陆恃的眼神逐渐转凉,那戴着手套的手正准备再敲几下门时,却忽而被人打开。
开门的男人留着一头颓废的长发,他满嘴胡渣,不修边幅,长脸旁还有两个尖长的耳朵,活脱一副驴相。
他一开口,陆恃就闻到一股腐朽气息以及呛鼻的烟味儿。
陆远海像个讨债主似的把陆恃领进了家里,陆恃转了一圈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父亲已经模样大变,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是那么的陌生。
若有若无之间那难闻的味道始终弥漫在身边挥散不去,陆恃顺着这味道望了过去,看见餐桌上残汤剩饭,他登时就毛了。
陆恃有洁癖,但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可也不能忍受脏乱差。他不近视,所以能够看见台面上油污尽染。
陆远海的这间屋子是租来的,或许房东给他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但住了段日子,生活垃圾就产生了不少出来。
瞧瞧摆放在圆桌下面的凳子,个个东倒西歪。床上的被子卷缩在角落里,沙发上堆满了换下的衣服、袜子。整个房间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味道。
唯一还较为正常点的估计也只有摆在靠墙位置的一个沙发。
沙发不大,上面没有过多的杂物,倒是沙发本身破了几个大洞,但好在陆远海缝缝补补打了几个补丁,勉强还能坐。
这种眼熟的操作陆恃早在幼年时就看见过,他严重怀疑这沙发是不是陆远海从垃圾桶附近捡回来的。不然这么破破烂烂的房子谁会花钱来租?
一个月下来也要几千。
“陆恃你可总算来了,那个能不能再给爸爸一些钱?”陆远海搓了下双手,他拉来一个椅子坐了上去。
他两眼发光,看陆恃的眼神形如在看金子。
倒是陆恃的反应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且
还莫名有种压迫感?陆远海瞬间一个头有两个大,难道小的要骑到老的头上去了?
陆恃穿得很得体,黑色外套之下是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灰黑色衬衫,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
他没有打领带,只是颈间一条精美的纯银十字架,多了些慵懒,却带出了一种神秘的气息。
他不想在陆远海面前装得太过严肃,毕竟他还是陆恃的长辈,严格来说是个“不负责”的父亲。
陆母在医院的钱全由陆恃一个人付,而陆远海似乎是一次都没看望过母亲。
两人没离婚,却疑似离婚。
想必陆远海是还想接着以陆恃父亲为理由,好继续向陆恃借钱。
行为令人心寒,陆恃的想法也一而再地改变。
从起初的尊重到怜惜再到隐忍期间也就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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