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虽然平日闲散,是个财迷,但真做起事来绝对是一丝不苟,对自己也下得去狠手。
他左手提剑在自己右肩上用力扎了下去,顿时血如泉涌。
当然,这一剑出手自有分寸,定是避开了主要血管。老道士将剑撇在地上,顺势就倒在房间门口。
房内元纯陀已经得了老道指点,也拉开衣柜,弃了长剑,委顿在地哭地是梨花带雨。
没过多久张夫人和吕苟儿就到了,他们来时穿过观后密林,自然知道暗哨已经遭了毒手。
那两名暗哨自然也非俗手,他们经验老到极善隐藏,没想到居然被人无声无息地干掉,连示警都未发出一声,可见夜袭之人绝不简单。
“何事如此惊惶!”
这间宅子他们刚才已经搜过,因此吕苟儿直接就奔者元十三县的房间来了。
他的想法和方才庆云一样,不管发生什么变故,这伤号肯定是跑不了。
老者倒地不起,俏姑娘哭天喊地,显然是一对儿苦主。
叽叽喳喳了半晌,最后所有人终于意见一致,想要听听元纯陀到底是哪位大人的班底,门外悉悉索索又有了动静。
万籁重寂,老管家吃力地爬着木楼梯,均匀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老管家不慌不忙来到近前,一样就瞧见了躺倒在地上的李诡祖,立即问道,“人不要紧吧?”
赤松观的人并不需要仰官宦家奴的鼻息,张夫人的口气就没那么客气,“今夜赤松观遭贼,我们恰好听到此间有响动,便追了过来。此间之事可能与贼人有关,我等须得问个究竟。”
这些个地保,不良人那都是会来事的。
“老黑,小红,这里有出事了吗?可是三郎的仇家寻到了此处?”
“三郎可还好?”
两人正在问话间,门外陆陆续续也来了人,地保,不良人,这些负责地方治安的基层小吏也被惊动。
说到后面,老管家的语气颇有几分不善。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这伙贼子是赤松观引来的,逃跑的时候误伤了军师府的人,要给交待也应该是赤松观给军事府一个交待。
所以每当那些不良人再想要确认元纯陀究竟是幂磾部哪位大人手下的时候,都被元纯陀岔开接了别人的问题。
此处人家若是在傅军师手下做事,那他们刚才的态度是不是有些,不够恭谨?
大军师傅永,那可是穆泰身边的红人。
平城虽属大魏,但谁都知道眼下姓穆啊。
这人他们认识,大军师府上老管家,傅万年。
老管家微笑颔首,又望向了张夫人与吕苟儿。
元纯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只说是有七八位凶人方才忽然闯进了宅子,在家中乱搜一通,老仆人与他们争执,也被打伤。
元纯陀胸中早有腹稿,说那些凶人抢了几件幂磾服饰便走了。
老关键点了点头,“嗯,理所应当,那我就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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