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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宫。
御书房内传出“砰”的一声响,钱成海站在外头摇头叹了口气,今天已是第四次了。
“公公,太后娘娘来了。”宫女在一侧小声提醒着。
钱成海回头,见太后扶着容芷若的手急急走来,他忙迎上去行礼道:“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必多礼了,皇上在里头?”
钱成海点头道:“是,自早上收到飞鸽传书后,皇上的心情就一直没见好过,也不见任何人。”
太后的眉头微蹙,开口道:“去开门。”
沉重殿门被打开,太后松开了容芷若的手独自入内。容芷若伸长了脖子朝里头张望了一眼,并未瞧见那抹朝思暮想的身影,她不免有些失落,忙拉着钱成海问:“钱公公,皇上还好吗?”
钱成海勉强笑道:“应该没什么事,姑娘不必牵挂。”
容芷若点点头,她随即又想起容止锦,甚久不见他了,也不知他在云州过得好不好。
太后缓步入内,见燕欢坐在敞椅上,一手扶额,脸上无一丝笑意。
“哀家听钱成海说前方来消息了,皇上怎没高兴?”
燕欢抬眸看向太后,嗤笑道:“轩辕承叡未带人从后面堵截叛军,现下钱广延已死,越州失守,母后叫朕怎么还笑得出来!”
太后大吃一惊,忙上前一步道:“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已经和西楚太子订下合约了吗?他竟然言而无信?”
燕欢愤怒地站起来,她的声音冰冷:“眼下不必考虑轩辕承叡,袁将军才是棘手的,越州失守,他便可一路东行,朕的那些皇叔们一定不会选择殊死抵抗折损自己的兵力!”
太后被她说得冷汗涔涔,颤声道:“那……那怎么办?”素来高枕无忧的太后在这一刻才又突然感到了危机。
自从柳家倒台,宫中再无人能撼动她们的地位后,这种不安的感觉已经多年不曾有了。
燕欢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咬牙道:“九皇叔还活着,他还活着……呵,看来感情在他心里真的不算什么!”
太后不知她在说什么,蹙了眉才要开口,却见燕欢抬步行至窗边,目光远远看向外头,低声道:“九皇叔若真越过湛江,那就看他怎么堵住悠悠之口,朕还健在,他这摆明就是阴谋篡位,即便他顶替朕坐上这把龙椅又如何?照样被世人诟病!”
太后紧绷的脸色丝毫未见舒展,手中的锦帕已被拽得褶皱不堪,燕欢见她的脸色苍白得无一丝血色,不觉回身问:“母后的脸色怎这样难看?身子不适?”
太后摇头,挣扎了良久,才咬着唇道:“哀家有一事,一直未曾告诉你。”
“何事?”燕欢见太后的脸色凝重,不觉皱了眉。
太后蓦地压低了声音道:“先帝……先帝也许真的留了遗诏。”
“什么遗诏?”燕欢的眸子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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