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转回,却瞧见地上半开的奏折,他弯腰捡起,闻得燕淇遣退了众人。袁逸礼低头瞧见奏折上的署名,皱眉道:“皇上,娘娘绝非私会西楚太子,娘娘是……”
“她已自行解释过。”燕淇淡淡打断他的话,回头凝视着他,道,“朕记得你很讨厌她,怎的这回却肯替她解释?逸礼,觉得后悔了吗?”
袁逸礼脸色大变,忙拂袍跪下道:“臣不敢!”
燕淇转过身来,亲自扶了他起来,却已转口:“九皇叔留在沧州,是你大哥的意思吗?”
袁逸礼略略一怔,继而道:“不是,是华太医的意思,西楚人对九王爷动了刑,华太医说依他的情况承受不住车马颠簸。”
燕淇的眸光一闪,似有震惊:“西楚的人竟对他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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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昀在外等得焦急,眼下见方婳出去,这才松了口气。
“婳婳,每次皇上单独见你我就慌张呀。”
“你慌什么?”
苏昀想了想,这才道:“说不清楚,就是觉得皇上每次都喜欢坑人的样子。”
方婳抿唇一笑,才走几步,远远已见容止锦步履生风朝她们走来。苏昀眉开眼笑地叫他:“侯爷!”
容止锦走得更快了,腰际环佩声玲珑,才走近,他便道:“可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宫里都要变天了!”
苏昀不解地问道:“什么变天了?”
容止锦不悦道:“还不是玉清宫那位!”
方婳不觉问:“玉清宫哪位?”
“啧,瞧我!”容止锦抬起折扇打了下自己的头,这才又吵方婳道,“就是你妹妹,她有孕了,现在可是昭仪娘娘了!”
“是吗?”苏昀惊讶道,“我们娘娘才出去多久啊,回来皇上都要当爹了!”她心里道,男人果真是靠不住呢,这样一想,又觉得还是九王爷好,起码人家没有三宫六院。
方娬眼下算是独宠,有孕那是迟早的事,方婳倒是并不觉得惊讶。
苏昀又道:“对了,上回婉妃流产的事还不了了之呢,不知她现在怀上有什么感受?”
她的话落,容止锦便接口道:“婉妃的事已经找到凶手了,说是司衣房的一个宫女身上挂了装有麝香的香囊,事发后她因害怕偷偷欲把香囊烧毁,被同屋的人瞧见了。太后娘娘知道后大怒,当夜就给杖毙了!”
苏昀一阵吃惊,连方婳也愕然,脱口道:“什么时候的事?”
容止锦想了想,才开口:“记不清了,反正你们那时应该在洛阳。我隔日入宫时听芷若说的,皇上因此还下令,六尚所有宫女今后一律不准佩戴香囊香袋。”他说着,目光落在苏昀的腰际,伸手指了指她挂着的香囊道,“喏,还不摘了?”
苏昀毫不客气地推开他伸过去的手,哼一声道:“奴婢已不是六尚的人了,爱挂什么挂什么!”
容止锦微微一愣,暗笑倒是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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