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场斗法,时至今日粱美凤仍心有余悸。
“阿妈,能告诉我,当年除了郝国强,都还有谁吗?”贺喜轻声问。
“小囡,阿妈不希望你”
贺喜打断她,“阿妈,我已卷入是非中,往后即便我不害人,仍有他人背地里害我。”
她圈住粱美凤肥胖腰身,“阿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粱美凤摸她软发低叹,“当年那些人阿妈也不是全认识,除了郝国强,还有个叫陈大峰的人,阿妈听你契爷提过,他是苗巫,另两个是番鬼,阿妈已经认不清了。”
“天道轮回,阿妈,我要替契爷收拾他们。”贺喜低低道。
到底年岁浅,底子又好,贺喜很快病好出院。
客晋炎开房车过来接他,除却司机,还有保镖尾随。
自从客晋炎被绑,客宅新增五十多个保镖,其中五个还被派去三藩市保护客晋年人身安全,着实为港地安保行业的发展贡献出一份绵薄之力。
私下里,粱美凤偷偷道,“阿喜,客太太和我提过,想把你和客生的婚事先订下来。”
贺喜不应反问,“阿妈,那你怎么回应?”
“阿妈,阿妈当然是先端着喽。”粱美凤有她主意,“阿妈若是太过殷勤,他们不免看人低,将来你入客家门,一定受气。此时阿妈只需装作不甚在意,客太反倒会认为阿妈视金钱如粪土。”
贺喜片刻无语,半响才拱手赞叹,“阿妈高见。”
粱美凤不满,丢她白眼,“你又讥刺我。”
出院后,粱美凤仍旧不许她上学,每日在家修养,加上日日有好吃的补身体,贺喜小脸不觉间又圆了一圈。
白日里,粱美凤去鱼铺,贺喜就待在家中诵经,试着调运灵力,发现已经恢复到先前状态。
贺喜又把那卷仕女图拿出来,平铺在书桌上放任她们嬉戏。
她还有件事要做,收拾郝国强,她敢笃定,郝国强伤成这样,势必要动歪心思摆阵法借运。
所谓借运,借的也不止是运气,一起借走的还有健康人的生气,郝国强十有八.九会逆天改命为自己增加阳寿。
既然想摆阵借运,人多密集的地方自然最好,如果再有气有水加速阵法的运行,借运事会半功倍。
有气又有水,贺喜头一个想到的是维港公园。
所幸她没猜错,维港公园确实被人布下九宫八卦借运阵,因为白日人多,所以遮掩了冲天煞气。
贺喜凝神看,见所有人的生气全部都往一个方向飘去,顺藤摸瓜,贺喜继续往海港方向走,很快在不起眼的角落看到鬼画符,藏的太隐蔽,寻常人很难发现异常。
四下观望,不远处有保洁阿叔经过。
贺喜跑过去,脸上扬起甜笑,“阿叔,我是女中学生,老师安排我来维港公园义务做值日。”
又胡乱一指,“地上脏了,我帮阿叔拖地。”
阿叔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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