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神色自若,仿佛只是出于对一位病弱之人的关心。
秦岫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几乎开始锤锤定音地默念:“冷静冷静,我得冷静,他不是谢倓,别看走眼了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糊涂事来。”
她几乎是强颜欢笑地接受了他的好意,头一次见面,她也不想给人难堪,只凭着规矩对他道了声:“劳烦殿下了。”
“不碍事,”谢佋见她脸色越发灰败,想了想,问她,“我刚刚说的事,你考虑地怎么样?”
秦岫抿了抿嘴唇,也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殿下为什么帮我?”
谢佋:“现在不能说,你真想知道,等事情结束了再告诉你也不晚。”
“……”
这关子卖地还真吊人胃口。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原地思忖了小片刻,彬彬有礼地对秦岫发出邀约:“若是想细谈的话,这处不宜多言,我安居的思召殿就在附近不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去那里谈。”
秦岫皱着眉,迟疑地问道:“会不会唐突了?”
谢佋笑了笑:“不会。”思召殿果真离的不远,秦岫的身子,若是没人在一旁借力搀扶,原本走不了几步路,可魏流枫见了谢佋,人都神志不清找不着北了,她身边又只有二皇子一个人,于是只能扶着宫墙,硬是没敢让谢佋近身。
“皇姐和皇妹都有了王府,我那幺弟前不久也搬到宫外了,不过他倒是常来给母皇请安,顺带也会来找我下几盘棋,”谢佋侃侃而谈道,“只是近日倒是不常见他,据说是心情不大好,不愿出门。”
秦岫:“……”
这种从别人嘴里听起昔日情人近况的滋味还真有种无法言喻的微妙感。
她心口没由来地堵得慌,怎么说呢,其实她也说不上有多好受,明知道自己对谢倓旧情未了,为着他的安危还是不得不说那些话——秦衍因为她和十三庭的私仇而死在自己大婚之日,秦徽也已经救不回来了,若是藏在暗处的人拼了命都不愿意让她好过,难保他们不会找上谢倓,对他下手。
这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事她再也不想牵连到身边人,谁都不行。
直到当天入夜,秦岫才赶在下钥前出宫。
甫一回府,她走之前让人炖好,本想等着回来喝的补药凉了又拿去热,然后接着放,来来去去都不知重热多少回了,最后索性倒掉,又让人炖了一碗端进屋里,仰头闭息,没几口便喝了个精光。
嘴里的药味弥散开来,简直能顺着喉管一路苦到五脏六腑,秦岫没吃糖也没喝茶,就这么硬生生忍了过去。
糖都被秦徽放起来了,她不知道在哪。
秦岫告诉自己:“以后酒也得一并戒了。”
她终于生了些许爱惜身子的念头。
与此同时,玄衣卫总司陆云纾府上,在后院一间薄光微亮的屋子里,丹色官服的陆云纾手里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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