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寒毛直竖,下意识左右扫视,随手抄起立在作坊墙边的废旧闩板,咬牙昂——
岂料,那人影却一下子站起来,清脆唤道:“爹,是我!”
“姐姐别怕,是我。”
贺坤胡乱裹着棉袄,咯吱咯吱踩雪,飞奔到两人跟前,抬手一指墙头,迫不及待地说:“刚才有个人想翻墙跳进来,被我拿雪球砸跑了!”
“啊?”
“什么?”乔瑾吓一大跳,忙定睛望向高近三米的围墙:
乍一看,墙头落满积雪,蓬蓬松松,并无异常痕迹。
“你看见了?那人是谁?”贺槐震惊,手提一盏气死风灯,靠近围墙仔细审视。
“呃、不认识,我没看清他的脸。”初生牛犊不怕虎,贺坤毫不畏惧,带些邀功之意,兴冲冲道:“刚才,我睡醒一觉起夜,忽然听见外头有男人‘哎哟’一声,并非爹的嗓音,那是谁呢?我觉得奇怪,就摸黑出来瞧瞧,谁知过没一会儿,墙头上竟露出个脑袋,肯定是贼!我本想拿石头砸他的,可惜来不及找,只能捏个雪球吓跑了他。”
乔瑾心里毛,握紧闩板顺着长长的围墙探查,胆寒地问:“真可怕!那人会是谁呢?”
贺槐扭头看了一眼美貌少女,猜疑不定,含糊答:“估计是宵小之辈作乱,倒也不足为奇。”
为财?为色?
乔瑾眉头紧皱,扼腕道:“咱们一直在作坊里忙活,丁当吵闹,没能听见异响。”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要是悄悄地告诉你们,说不定能抓住贼。”贺坤冻得鼻尖通红,开始懊悔。
乔瑾垂,分神教导道:“小坤,你的勇敢令我刮目相看,多亏了你警觉。不过,你年幼体弱,假如迎面撞上了,绝非贼子对手。下次切莫再冒险了,你只需保全自己即可。记住了么?”
贺坤自是不服气,但他从不违抗救命恩人,便顺从答:“记住了。”
“很好。”乔瑾欣慰一笑,顺手摸了摸男孩儿头顶,以示赞赏。
贺坤倏然脸红耳赤,一动不敢动。
另一侧,贺槐突然唤道:“姑娘快来看!”
“怎么?”乔瑾匆匆奔近,仰头细看:
灯笼光照下,只见眼前墙头匀平堆积的雪上明显缺了个口子。
乔瑾看了一会儿,当机立断,扭身道:“走!咱们出去墙外看看。”
片刻后,三人站在墙外,6续现两处攀爬的痕迹。
“葫芦!哎呀,好浓的酒味儿。”贺坤蹲下,从雪地里捡起个酒葫芦。
贺槐接过琢磨半晌,掂了掂,凝重说:“尚有余温。看来,小坤没眼花,确实有贼子试图翻墙闯入。”
乔瑾叹了口气,猜测道:“可能是贼,也可能是醉鬼。那人必是见铺子里人手少,才敢起歹心。”
“幸亏没出事!”贺槐由衷地庆幸。
乔瑾迅镇定,边走边说:“但不得不防。明天我就打听打听,买两条狗来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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